考验
文/张乾之
立之和若兰谈了二年多的恋爱了，两人在一起时如胶似漆，按说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上限了。立之靠了和若兰同在江苏一个电子厂上班，一开始两人也不认识，一个偶然的机会，同车间的一个同事说，另一个车间的一个女工也是山东东阿的，立之眼睛一亮，那个乡镇的？不知道，你可以亲自去问问啊。俗话说，老乡见老乡，两眼泪汪汪。同在外省遇见老乡，着实感到亲切。立之当天就去问了，这一问可谓是喜上加喜，两人同一个镇，都是山东东阿刘集镇的，而且两人的村庄只相隔八里地。异性相吸，况且年龄相当，一来二去，逐渐熟悉起来；彼此都很喜欢，你来我往，便产生了情愫。若兰端庄秀丽，虽不是很漂亮，但是很耐看的那种女子，立之高挑的身个，帅气有加。二人性情相投，很谈的来，两人相处不久便有了肌肤之亲，也就是搂搂抱抱亲吻之类的行为，还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。立之想进一步，若兰不让，说是要等到洞房花烛之夜，若兰态度坚决，立之也只好忍了下来。二人年前都去对方家拜见了老人，若兰父母对立之的彬彬有礼很是满意，立之母亲对未来的儿媳更是喜上眉梢。双方老人也在催促他们把大事定下来，他们商定再干一年就定婚。又一日，立之和若兰在厂外一个小饭店相约吃饭。吃到一半时，若兰说，给你说个事。立之道，洗耳恭听。若兰很认真地样子说，我们结婚后，你母亲不能和我们一起住。立之没有思想准备，一下愣住了，举着筷子忘记了吃饭，为什么？若兰轻轻地说，不为什么，图肃静，她一个人身体没什么毛病，住在老院子里也挺好啊。立之沉默了，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了，现在不少女孩子结婚前都提这个要求，不能和老人住在一起，表面上说是不方便，其实是嫌弃老人。立之父亲死的早，是母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。父亲走时母亲还不到四十岁，要是别的女人就会带着姐姐把他撇给爷爷奶奶改嫁了，可母亲为了他，硬是没有改嫁。母亲为了孩子，经历的磨难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，有些事他还记忆犹新，母亲的未来是把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啊，现在叫他和母亲分开过，不就等于抛弃母亲吗？母亲已经六十多了，孤寡老人，一个人生话，立之连想都不敢想。立之心里流泪了，一边是亲爱的母亲，一边是心爰的女孩，两难哪！立之只是有气无力地回了句，我好好想想吧。二人不欢而散。.在认识若兰之前，也有人给立之提过几回亲，当知道有个拖累的老母亲，见过一两回面就黄了，盖了新房子后，有的当面也提不和老人住在一起的要求，但都被立之回绝了。现在若兰也提这个要求可就不同了，那几个女孩子，立之和她们也是只见过几回面，交往很少，没有产生感情，不值得留恋。可若兰不一样，二人恋了两年多，已经有深的感情了，已经爱到灵魂深处了，想放弃是万分痛苦的……看若兰的言谈举止行为不像是不孝顺嫌弃老人的那种人啊，怎么就……唉！一天，两天，五天，十天，第十五天，立之终于做了决定，人生多磨难哪！立之打电话约了若兰，还是那个饭店。若兰高兴地赴约了，立之要了八个菜，大多是若兰爱吃的。若兰边吃边说解解馋，立之喝了两杯白酒，足有半斤。立之满脸通红，说话也带了酒气，若兰，亲爱的，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向你表白，我确实很爱你，但是，我们在一起不合适，我们分手吧。这回轮到若兰呆愣了，为什么？立之说，因为我难以答应你的要求，我不能撇开母亲过自己的所谓幸福生活。若兰说，我是说分开过，并没说不孝敬她呀。立之一字一句地说，我认为这在性质上是一样的。若兰问，你决定好了？立之说，我考虑了半个月，决定好了。若兰低头沉思了一会，抬头微笑着说，好吧，我妥协了，依你。立之问，依我什么？若兰笑了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，我们结婚后和婆婆一块住，好好孝敬她老人家。立之惊诧道，这么快你就转变了态度？若兰咯咯地笑了，笑了好一会才说道，给你说实话吧，我这是考验你哪！我母亲的事迹你还不知道吧，她可是全省得了大奖状的孝顺模范。我奶奶瘫痪卧床二十年，全是我母亲一个人伺候的，喂水喂饭，擦屎崴尿，定时清洗被褥、洗澡擦身……你想想我能不被言传身教吗？我妈说，人人养儿女防老，人长得再好，再有钱，再有权有势，不孝顺老人也不在人伦，百善孝为先！你要找一个真正孝敬父母的男人，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……立之猛然醒悟，激动地偎依到若兰身边，谢谢你，给了我考试合格的机会，我们会共同孝敬双方老人的。（本文系水缘文学（ID：sywxwk）原创首发，作者：张乾之）
[作者简介]张乾之，昵称真诚友谊。山东东阿人，聊城市作协会员。作品散见于《作家报》、《水城文艺》、《东昌月刊》、《东阿文艺》、《聊城日报》、《山西科技报》。《山石榴》和《水缘文学》平台。小说《这还了得》曾获《女友》杂志社举办的全国征文大赛优秀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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